凝殤

是個有尊嚴的冷坑人。

[聖鬥士星矢LC] 執念 (德釋)

🌠聖鬥士星矢 -冥王神話- Defteros ♊×Asmita ♍

🌠冷坑人最大的樂趣就是不定時挖墳

🌠原作劇情忘的七七八八,如果有發現bug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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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米達好似對萬物皆無所無求。


火山周圍的空氣總是充斥著淡淡的硫磺味,但生活在這裡的帝夫泰羅斯早就對這點臭味免疫,經常打擾他的常客——阿思米達似乎也習以為常,帝夫泰羅斯從沒見過他因這裡刺鼻的氣味皺過眉頭一下。


他們兩個靠的極近,帝夫泰羅斯把玩著指間的金色髮絲,而髮絲的主人正專心的讀著手中的書冊——帝夫泰羅斯心裡又一次浮現幫阿思米達的長髮編成辮子的念頭,似乎他開始生活在卡農島後就多了點閒情逸致,而實際相比前陣子時他在心境上的確放鬆了許多。


亞斯普羅士死後雙子宮守護者這職位自然流落到帝夫泰羅斯頭上,但帝夫泰羅斯始終認為雙子座不該由自己擔任,便以想靜心修煉為由跑去附近的火山島搞自閉,齜牙裂嘴的模樣又不巧被迷信的老婦人撞見,從此卡農島就多了一個惡鬼傳說。


卡農島的火山本就不怎麼安份,現在又多了一個凶神惡煞的惡鬼成天在那遊蕩,導致現今幾乎沒什麼旅人敢多踏近火山地帶一步、就連居住在島上的居民都是離火山能有多遠就有多遠——那個反其道而行隔三差五就不請自來的傢伙除外,登山拜訪的頻率頻繁到帝夫泰羅斯有種黃金聖鬥士其實很閒的錯覺——不管如何,總算落得清淨的帝夫泰羅斯對此非常滿意。


阿思米達第一次來訪的時候火山四周連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正好那天又飄著濛濛細雨,兩人只能在一處臨時找到的小洞穴裡赤裸著上身、隔著篝火尷尬的相看無言,忽明忽滅的火光照著阿思米達的面龐,讓帝夫泰羅斯差點錯有種對方心情正愉快的幻覺。


阿思米達第二次來訪的時候火山的懸崖邊多了一個簡陋的屋子,然而屋子裡面什麼家具都沒有,阿思米達一屁股坐在泥巴砌成勉強能充當成床的平台上,那人面向平台邊窗戶的方向,從窗外撫進來的風將他的金髮吹得飄揚。阿思米達一手壓著他亂飛的髮鬢,輕聲問帝夫泰羅斯窗外的景色漂亮嗎,帝夫泰羅斯扭頭望向能看見卡農島延綿海岸的窗外,這算是漂亮嗎——雖然這麼想著,帝夫泰羅斯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阿思米達第三次造訪的時候破屋子倒是堅固了不少,雖然屋子裡的東西依然不多,但好歹比上次多了一組桌椅,平台上也多了張裡面塞著棉花的床墊。今年的希臘是個寒冬,才剛入冬季天空就開始降雪,當帝夫泰羅斯將熱茶放上桌子時阿思米達正好奇的將積在門前的碎雪捏成一球,帝夫泰羅斯後來才知道阿思米達以前居住的地方並不怎麼下雪。


阿思米達第四次造訪的時候帝夫泰羅斯在屋子不遠處鑿了個天然溫泉,阿思米達那抹身影在四周攏繞著的裊裊熱氣中顯得虛幻朦朧,帝夫泰羅斯只依稀聽見那人雙腳划過溫泉水濺起的水聲,隨後是揶揄他在這火山島似乎過得也挺愜意的笑聲。


之後幾次的見面帝夫泰羅斯就不怎麼記得其中細節了,只記得阿思米達每次過來打擾他修行時總會帶上一些伴手禮,有時候是關於聖域的近況、有時候是一籃新鮮的水果、或是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書籍——阿思米達偶爾會在他面前將帶來的書冊翻開,讓帝夫泰羅斯唸給他聽,帝夫泰羅斯像個機械一般的將書裡的文字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唸出來,他搞不懂攤在他眼前那些句子之下的含意或道理,那傢伙卻總能聽得津津有味。


「阿思米達好像無欲無求一樣。」


這天阿思米達是在太陽微斜時登門打擾的,帶了幾條可有可無的聖域消息,蓄著金色長髮的人盤腿坐在床鋪上,無聲的翻閱著上次帶過來留在這邊的書籍,帝夫泰羅斯盯著阿思米達藏在頭髮後面的頸側幾近出神,他差點以為時間會凝滯在那一霎那——回神之後渾身不對勁的惡鬼急於想打破身邊過於寧靜的氣氛,突然想到想到他們相處了這麼久阿思米達卻好像從沒要求過他什麼,腦一抽嘴一開不經大腦的話就這麼滾了出來。


待帝夫泰羅斯反應過來時阿思米達已經側過頭來,幾縷金色的髮絲從他的指間滑落。兩人幾乎是挨著坐在一起的,帝夫泰羅斯隱約還能聞到阿思米達身上的皂香味,盲眼的處女座雖看不見但不至於聽不見,他們又靠得又近,想必對方已經聽見他那番話。


「……我在你眼中是這個樣子的嗎。」


那人提問的語氣平穩,帝夫泰羅斯讀不懂其中蘊含的情緒是生氣慍怒或是單純疑惑,也不敢抬頭直面阿思米達,只得死瞪著手上還抓著的髮絲,一邊回答當然不是真的這麼認為。

帝夫泰羅斯彷彿能感覺到阿思米達眼皮下那雙有著漂亮藍色的眼珠直盯著他看,看得他汗流浹背。


帝夫泰羅斯,你的聲音聽起來就跟不小心弄壞了亞斯普羅斯中意的天文儀那時一樣。


帝夫泰羅斯猶記得阿思米達最後對他說了那麼句話,之後就像翻過去的書頁一樣兩人之間也沒再有過類似的對話,這話題就這麼不了了之。


直至他感知到那人的小宇宙突然開始快速膨脹、接著如同超新星一般爆發而後快速消融在遙遠的夜空中,帝夫泰羅斯才又再次從自己的腦袋角落裡挖出這麼一段被遺忘的記憶。


死的還真是乾脆到沒血沒淚啊。


卡農島的惡魔嘴裡一邊嘀咕著一邊坐在隨意找到的一塊岩石上,深藍色的眼瞳盯著黑夜狀似恍神,只是隨後颳起的強風不得讓他拉回心神瞇起眼睛,等到飛揚的髮絲不再干擾視線後他便聽見那耳熟到讓人磨牙的輕笑聲。


「在背後說戀人的壞話不好吧,帝夫泰羅斯。」


帝夫泰羅斯起先以為出現在眼前的景象是幻境,睜大著眼好半晌才發覺自己不是在作夢,熟悉的身影透著月色、如同反映著清晨光線的浮塵若隱若現——如此理所當然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帝夫泰羅斯感覺現在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阿思米達你這傢伙不是小宇宙用盡死了嗎?怎麼還能出現在這邊?死人是能這樣隨意顯靈的嗎?疑問和吐槽全堵在了喉頭,最後帝夫泰羅斯只是像個洩了氣的氣球,脫力的垂下肩膀。


「怎麼了嗎?帝夫泰羅斯。」


那人甚至還明知故問。


全天下大概也就只有阿思米達有能戲耍卡農島惡鬼的能耐了吧。


「你不是應該——成佛、去什麼極樂世界還什麼的之類的嗎?怎麼還在這裡?」


帝夫泰羅斯乾巴巴的問道——最後他說出口的依然是不經大腦的話——輕輕漏出的笑聲隨風飄進帝夫泰羅斯的耳裡,阿思米達像是聽見他講了什麼笑話一樣,久久止不住笑。


就在帝夫泰羅斯瀕臨極限時阿思米達的那雙手才不緊不慢的撫上他的臉側,貼上臉頰的手掌一如記憶中那般輕柔,只是少了那熟悉的微涼觸感。


帝夫泰羅斯垂眸看向手的主人,即使對方身形飄渺,他依然能清晰看清那雙甚少見著的湛藍眼睛此刻一眨不眨的直盯著他看——帝夫泰羅斯也才在此時發現阿思米達總是用著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嗎?對人世還留有執念的靈魂可成不了佛,帝夫泰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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